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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之推的教育方法

颜之推宣扬性三品说,他把人性分为三等,即上智之人,下愚之人和中庸之人。他说:“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他认为上智之人是无须教育的,因为上智是天赋的英才,不学自知、不教自晓。其次,下愚之人“虽教无益”,尽管教他,都是无效果的,因为“下愚”是无法改变的。颜之推强调中庸之人必须受教育,因为不受教育就会无知识,陷于“不知”的愚昧状态。教育的作用就在于教育中庸之人,使之完善德性,增长知识。

关于教育的目的,颜之推指出:“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已,修身以求进也。”行道的“道”自然是儒家之道,即儒家宣扬的那一套政治理想和道德修养的内容;“修身以求进”思想渊源于孔子的“修已以安人”,善于“为已”(有良好的道德修养)才能更有效地“利世也”(治国平天下)。从这一教育目的出发,颜之推批判当时士大夫教育的腐朽没落,严重脱离实际,培养出来的人庸碌无能,知识浅薄,缺乏任事的实际能力。他认为传统的儒学教育必须改革,培养的既不是难以应世经务的清谈家,也不是空疏无用的章句博士,而是于国家有实际效用的各方面的统治人才,它包括:朝廷之臣、文史之臣、军旅之臣、蓠屏之臣、使命之臣、兴造之臣。从政治家到各种专门人才,都应培养。这些人才应专精一职,具有“应世任务”的能力,是国家实际有用的人才。颜之推的这种观点,冲破了传统儒家的培养比较抽象的君子、圣人的教育目标,而以各种实用人才的培养作为教育的重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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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之推的教育方法

颜之推宣扬性三品说,他把人性分为三等,即上智之人,下愚之人和中庸之人。他说:“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他认为上智之人是无须教育的,因为上智是天赋的英才,不学自知、不教自晓。其次,下愚之人“虽教无益”,尽管教他,都是无效果的,因为“下愚”是无法改变的。颜之推强调中庸之人必须受教育,因为不受教育就会无知识,陷于“不知”的愚昧状态。教育的作用就在于教育中庸之人,使之完善德性,增长知识。

关于教育的目的,颜之推指出:“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已,修身以求进也。”行道的“道”自然是儒家之道,即儒家宣扬的那一套政治理想和道德修养的内容;“修身以求进”思想渊源于孔子的“修已以安人”,善于“为已”(有良好的道德修养)才能更有效地“利世也”(治国平天下)。从这一教育目的出发,颜之推批判当时士大夫教育的腐朽没落,严重脱离实际,培养出来的人庸碌无能,知识浅薄,缺乏任事的实际能力。他认为传统的儒学教育必须改革,培养的既不是难以应世经务的清谈家,也不是空疏无用的章句博士,而是于国家有实际效用的各方面的统治人才,它包括:朝廷之臣、文史之臣、军旅之臣、蓠屏之臣、使命之臣、兴造之臣。从政治家到各种专门人才,都应培养。这些人才应专精一职,具有“应世任务”的能力,是国家实际有用的人才。颜之推的这种观点,冲破了传统儒家的培养比较抽象的君子、圣人的教育目标,而以各种实用人才的培养作为教育的重要目标。

颜之推的教育主张

提倡尽早施教颜之推认为家庭教育要及早进行,有条件的还应在儿童未出生时就实行胎教。儿童出生之后,便应以明白孝仁礼义的人“导习之”。稍长,看他“识人颜色,知人喜怒”之时,就该加意“教诲”,该做的事就引导他去做,不该做的就不让他做。如此教育下去,到9岁以后,自可“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  颜之推认为早期教育之所以重要,至少有两条原因:其一,幼童时期学习效果较好,得益较大。他说:“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他根据幼童阶段与成年以后的不同心理特征,说明幼年时期受外界干扰少,精神专注,记忆力旺盛,能保持长久的记忆。而成年人思想复杂,精神不易集中,记忆力逐渐衰退。其二,人在年幼时期,心理纯净,各种思想观念和行为习惯尚未形成,可塑性很大。颜之推认为这个时期,儿童受到的好的教育与环境影响,抑或坏的教育与环境影响,都会在儿童心灵上打上很深的烙印,长大以后也难以改变。

提倡严格教育颜之推认为家庭教育应当从严入手,严与慈相结合,不能因为儿童细小而一味溺爱和放任,父母在子女面前要严肃庄重,有一定威信。他说:“父母威严而有慈,则子女畏慎而生孝矣。”他认为善于教育子女的父母,能把对子女的爱护和教育结合起来,便会收到良好的效果。相反,如果没有处理好两者关系,“无教而有爱”,让孩子任性放纵,必将铸成大错。

注重环境习染颜之推继承孔子、孟子等儒家学者关于“慎择友”的教育思想,十分重视让儿童置身于比较优良的社会交往的环境之中。他认为家庭教育要注意选邻择友,是因为儿童的心理处于发展阶段,尚未定型,而儿童的好奇心和模仿性都很强,总在观看模仿别人的一举一动,无形之中,周围人的为人处世给儿童以“熏渍陶”、“潜移暗化”。因此,邻友对于儿童的影响,有时甚至可能比父母的作用还大。这就是“必慎交游”的道理。孔子说:“无友不如己者”,择友确实不是一件易事,贤人是难以找到的,但有优于我者,便很可贵的了。对他就应景仰向慕,与之交游,向他学习。

重视家庭的语言教育他认为语言的学习应该成为儿童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在家庭教育中,子女学习正确的语言,是做父母的重要责任。一事一物、不经查考,不敢随便称呼。学习语言应注意规范,不应强调方言,要重视通用语言。

注重道德教育颜之推承袭了孔孟以孝悌仁义等道德规范为主要内容的传统,十分注意对子女道德的教育。他认为士大夫子弟的教育应该“德艺周厚”,以德育为根本。他指出知识教育是道德教育的基础,并为道德教育服务。由于德艺二者关系的密切,因此有可能、也有必要通过阅读记载前人道德范例书籍的途径来进行道德教育。  颜之推对子女的道德教育,是以孝悌等人伦道德教育为基础,以树立仁义的信念为主要任务,以实践仁义为最终目的。他教育子女为实践仁义道德的准则,应不惜任何代价,以至牺牲生命。他认为立志尤为重要,士大夫子弟只有确立远大的志向、理想,才经得起任何磨难,坚持不懈,成就大业。他说:“有志尚者,遂能磨砺,以就素业。”他教育子女以实行尧舜的政治思想为志向,继承世代的家业,注重气节的培养,不以依附权贵、屈节求官为生活目标。

重视人之道教育颜之推根据自己积累的经验与当时的现实,还特别重视为人之道的教育。他所强调的为人之道,首先是“厚重”(“轻薄”的反义)。他认为“自古文人,多陷轻薄”,历史上许多文人都由“轻薄”而终为败累,残遇杀祸。他认为要吸取这个惨痛的教训,就必须养成忠君、孝顺、谦恭、礼让这些“厚重”的道德品质。其次,他主张“少欲知足”。如果“不知其穷”的情性任其发展,不加以限制,就是如秦始皇、汉武帝“富有四海,贵为天子”的大人物,也会自取败累,至于一般士庶更不用说了。其三,“无多言”、“无多事”。颜之推欣赏“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的铭言,认为“天道”,原来如此。所以,“论政得失”、“献书言计”等,都属于多言性质。同理,也不应该多做事。如果不是你份内的事,你就不必想它,不必做它。至于主持公道,打抱不平,“游侠之徒,非君子之所为也”。由此可见,颜之推所传授给子女的为人之道,是他历官四朝的经验总结,在政治腐败、朝政多变的封建专制社会里,不失为一种在丧乱之世明哲保身,以免“杀身之祸”的处世哲学。然而,在今天看来,这种做人处世方法是不足为训的,它反映了消极遁世、利己主义的思想情绪,与先秦儒家的积极入世态度也有很大的距离。

颜之推的教育内容

为了培养“行道以利世”的实用人才,颜之推提倡“实学”的教育内容。他认为培养出来的人才必须“德艺同厚”。所谓“德”,即恢复儒家的传统道德教育,加强孝悌仁义的教育。所谓“艺”,即恢复儒家的经学教育并兼及“百家之书”,以及社会实际生治所需要的各种知识和技艺。

关于“艺”的教育,当然是以五经为主。他认为学习五经,主要是学习其中立身处世的道理,“夫圣贤之书,教人诚孝,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亦已备矣。”但读书不能止限于《五经》,还应博览群书,通“百家之言”。此外,他还重视学习“杂艺”。他认为在社会动荡的非常时期,学习“杂艺”可以使人在战乱“无人庇荫”的情况下“得以自资”,保全个体的生存和士族的政治、经济地位。颜之推倡导的“杂艺”内容相当广泛,主要包括文章、书法、弹琴、博弈、绘画、算术、卜筮、医学、习射、投壶等,这些技艺在生活中有实用意义,也有个人保健、娱乐的价值。但这些“杂艺”“可以兼明,不可以专业”。

值得注意的是,颜之推强调士大夫子弟要“知稼穑之艰难”,学习一些农业生产知识,这与孔子轻视农业生产的态度有所不同。

张栻的教育思想

办学指导在办学指导思想方面,主张以“成就人材,以传道济民”为方针。他在《岳麓书院记》中指出:“岂特使子群居佚谈,但决科利禄计乎?亦岂使子习为言语文辞之工而已乎?盖欲成就人材,以传道而济斯民也”。这既是张为岳麓书院制定的办学方针,又是他最根本的教育思想。自隋唐立科举取士制度以后,学校便成了科举的附庸,办学也就是为了科举取士。两宋官学的弊端正表现在士子们“争驰功利之末”,以“异端空虚之说”为是,而以“事天保民之心”为非。张的上述主张便是针对这种弊端而提出来的。其一,他明确提出办学不是为了科举,不能“为决科利禄计”;其二,提出“亦岂使子习为言语之辞之工”,意即反对学校以缀辑文辞为教,而应注重学生的操行培养;其三,提出办学的根本目的是“传道济民”,学校要为社会培养经国济世的人才。

教学程序在教学程序方面,主张由浅入深,由低到高。张在《邵州复旧学记》中精炼地对教学程序进行了概括。即:对学生首先灌输“小学”、“六艺”的教育,通过“洒扫应对”之类的日常锻炼,履行弟子职责,“习乎六艺之节”,参与各种儒家祭祀和实践活动;再加以“弦歌诵读”,使学生学习达到高级阶段;然后再研修深造,进入《大学》所指的格物致知阶段。这套教学程序实际上已大大超出了知识教育的范围,而把道德教育和道德修养也囊括进去了。重视学生的品德培养是张教育思想的一个重要特点。

教学内容在教学内容方面,强调以儒家经典为教学的基本教材。张为岳麓书院亲自编写了教材《孟子说》,他在其序中说:“学者潜心孔孟,必求门而入,愚以为莫先于明义利之辨”。在中国封建社会,培养人才有赖于儒学,儒学的振兴则依赖于人才的培养,二者互为依托,缺一不可。张把官场腐败归咎于儒术不兴,所以他一方面批评“今日大患,不悦儒学”,另一方面大倡孔孟之道,训导诸生“先于明义利之辨”。

具体方法在教学具体方法方面,主张循序渐进、学思并进和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张认为学习必须循序渐进,即所谓“学者之于道,其为有渐,其进有序。”他又说《中庸》论诚之道,其目的有五:学、问、思、辨、行,而五者皆贵于弗措。“弗措”就是要循序渐进,要有坚持不懈的精神。在学与思的关系上,张主张“学恩并进”,而不能偏废任何一方。他说:“然徒学而不能思,则无所发明,罔然而已。思者,研究其理之所以然也;然思而不务学,则无可据之地,危殆不安也,二者不可两进也。学而思则德益崇,思而学则业益广。盖其所学,乃其思之所形,而其所思,即其学之所存也。用功若此,内外进矣。”这种“学思并进”的思想显然与陆九渊的“只思不学”是绝然相反的。张还特别重视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能力,张虽极力推崇儒术,但不主张囫囵吞枣、盲目追从。他说:“所谓观书,虚心平气以徐观义理之在。如其可取,虽庸人之言有所不废;如其可疑,虽或传以圣贤之言,亦须更加审择。”

知与行的关系在知与行的关系方面,主张“知行并发”。张栻认为知和行二者的结合是教学必须贯彻的重要原则和方法。他在《论语解·序》中指出:“始则据其所知而行之,行之力则知愈进,知之深则行愈达,行有始终,必自始以及终。”“盖致知以达其行,而行精其知”,知行属于同一个认识过程,二者相即不离,行必须以知为指导,而知有损行而深化,知可促进行,行亦可促进知。张的这种知行观显然要比朱熹的“知先后行”论和王守仁的“知行合一”论高明得多,同时也成为明清之际王夫之进一步提出“行先知后”的唯物主义知行观的理论先导。张的知行观反映在教学上是主张学为了实用,他最反对“循名亡实之病”,批评那种“汲汲求所谓知,而于躬行则忽焉”的学风。

黎庶昌的教育理念

黎庶昌除了在散文创作、古籍整理及外交工作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之外,颇为值得称道的是,他具有与时代同步前进的国际眼光,能够将自己的见闻对照中国封建体制,提出改革中国封建教育的科学建议,并创办“新学”付诸实施,可谓是一位教育改革家。就其在不同时期对待教育的态度而言,大致可分为“尊崇传统教育方式、形成教育改革思想、实践教育改革”三个阶段。

黎庶昌作为来自边远地区-贵州的一名文人学士,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命运,自然也不可能超脱科举考试的藩篱。因此,他12岁便师从杨开秀(字实田)先生学习传统儒学经典文化和科举应试知识。继杨开秀先生之后,又师从伯父黎询(字雪楼,晚号拙史)。雪楼先生曾在外为官,晚年辞官返家时用薪傣购买了大量古籍带回沙滩,存于锄经堂内并开架让子侄们阅读,黎庶昌当是受益者之一。加之表兄郑珍、内兄莫友芝,家兄庶焘、庶蕃,从兄兆勋等的教导、影响,使得他不仅开拓了阅读视野,更形成了奋发进取、刻苦钻研的良好品质,为之后参加科举考试及向朝廷上《万言书》(即《上穆宗毅皇帝书》和《上穆宗毅皇帝第二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当时大背景而言,黎庶昌发奋求学的根本动力还是为了科举入仕,当时的他还是认同科举取士这一制度的,所以对于以讲授四书五经、以儒学为 主要内容的传统教育体制,他还是尊崇的。否则他也不可能以糜贡生的身份千里迢迢远赴顺天参加乡试。再说,在他家境贫寒时曾远离家小只身赴威宁担任时任威宁州知州顾昆扬(字赋亭)家的塾师,他的教授内容及方式方法当也是围绕科举考试内容,因为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不可能有人聘请违背科举制度的塾师教育自己的孩子。

因此,可以说黎庶昌26岁之前,亦即《上穆宗毅皇帝书》(1862年)之前,对于科举取士的制度、对于封建私塾围绕科举考试而开设的教学内容还是尊崇的。随着阅历的不断开拓,加之自身及才华横溢的内兄莫友芝屡次参加科举考试的失败,黎庶昌逐步认识到科举制度埋没卓越人才之弊端,并因此而引发了他深刻的思考。1862年朝廷颁发求言诏书时,处于落寞潦倒的黎庶昌依据广大十子之情况及中国时局,以“干犯天威”的胆量,剥茧抽丝般地将当时社会存在的种种弊端陈述出来上呈朝廷,这便是《上穆宗毅皇帝书》。在上书中,黎庶昌明确指出人才对于国家兴旺的重要性,同时客观地指出了科举考试存在的弊端。

这些大胆的进言,实质上是指出朝廷选拔人才不得其道,是对当时教育制度的理性思考。他还进一步分析了正是因为科举考试存在这样的弊端,才形成了“士不讲修齐平治诗书礼乐,而专讲小楷时文”的不良风气,从而向朝廷提出招揽贤才的建议:“讲取士之法,宽用贤之格,宏听言之路延揽天下贤”。

虽然他的这些言论与当时的整个风气不合,但还是得到了朝廷的认可,被授予官职,但是由于其上司的进谏,他被发到曾国藩处接受检查。

后来随着对封建的教育制度很多切身的体会和出访外国所见所闻,黎庶昌逐渐形成变革体制、兴邦强国的思想,于是他再次上书朝廷,独抒己见,提出若干改革国策的意见和建议,并创办学堂将其教育改革之构想付诸实施,在传统教育基础上,开设外语、讲授自然科学知识,这对于当时处于风雨飘摇中的中国清朝政府及教育情况的实际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创举。

黎庶昌早在《上穆宗毅皇帝第二书》时便已提及在中国开设“绝学”,其时朝廷“洋务派”已经开始掀起“师夷长技以自强”的洋务运动,官方还兴办了“京师同文馆”等一批洋务学堂,这些洋务学堂遵循“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指导思想,冲破封建传统教育中只学四书五经的藩篱,将外国语言文字、自然科学知识、技能等内容纳人学堂教育,这在很大程度上冲击了传统科举教育制度。

黎庶昌多年出任清廷驻德、意等国参赞和驻日公使,后又返回国内任职,耳濡目染,中外对照,更为深刻地认识到中国封建教育之弊端,其对教育的态度理所当然受到洋务运动的影响,因此他不但提出了很多科学的教育理念而且力图付诸实践之中。

黎庶昌在出使了西欧诸国并出任驻日公使之后,认真考察、翔实记录了西欧各国及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情况,编成《西洋杂志》一书,书中对画院,竞技,学校教育,文化教育等精神生活方面的情形,也都有大量清晰的记写。鉴于官方创办的洋务学堂较少且大多集中于京师的实际情况,黎庶昌在光绪十七年(公元1891年)出任四川川东兵备道员兼重庆海关监督后,个人出资在重庆创设川东洋务学堂,“聚颖秀之士凡二十人肄业其中,习中文、英文、算学三科”,英语、数学为主科,聘请饱学且通洋务者为师,甚至自己亲自授课,讲解东西洋各国概况或讲授古文等传统文化。

这已经是他上书朝廷建议开设“绝学”三十年之后的事情了,说明他对改变封建传统教育体制之事是牢记于心、志在必行的,只要有机会,就会具体实施。受洋务运动的影响,加上自身游历诸多国家的经验,他不仅将自然科学引人课堂教学以培养实用人才,而且还在自己开办的川东洋务学堂里选拔优秀学生赴伦敦留学,开西南学子留学之先例,川东洋务学堂将算学等内容直接纳入课堂教学.是在洋务运动开办的洋务学堂的基础上的进一步提升,对后来包括京师大学堂在内的一批国立大学的兴办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随着教育内容和教育制度的改革,外语及自然科学、技术等内容先后纳人教学范畴,在很大程度上开拓了学生的视野,提高了他们实际操作技能。辛亥革命的‘大将军’、《革命军》的作者邹容即肄业于黎庶昌先生在重庆创办的川东洋务学堂。

李世杰的重视教育

读书不多的李世杰在为政期间,深感文化知识的重要,尤其是他在查《沧浪乡志》中措词失当,乾隆帝批评他“文理不通”后,更加促使他在政务之余刻苦攻读,砥砺学问,大有长进,以致史家都不得不称赞他“仕而后学”、“兼资文武”。他深知读书的重要,每到一地作官,都很重视教育。在任镇江知府时,带头捐资创建“宝晋书院”;任安徽宁池太广道时,又创办了“中江书院”,鼓励百姓送子读书,为国家培养人才。

他二十多岁离开家乡,在外地为官数十年,却时时不忘家乡父老乡亲。乾隆44年(1779年)回乡服母丧期间,看到家乡文化落后,捐资在东门狮山麓下修建了一所书院——文峰书院,首开黔西创办书院的先河。同时还出资聘请先生教学,购置学田解决书院师生食宿。在他的大力倡导和影响下,黔西有识士绅纷纷解囊,筹资相继办起了几个书院、学堂,推动了黔西教育文化事业的发展。

就在他因病告老还乡之前,还念念不忘为家乡学子请命。他深知贵州偏远落后,人民贫穷,举子进京应试,常因路途遥远,程资匮乏而贻误考期。更为贫穷的举子因凑不足沿途盘费而望京兴叹,也因之埋没了许多优秀人才。他面奏乾隆帝备说其原委,望皇上予以体恤。乾隆帝感其拳拳爱民之心和为国家选拔人才的至忠至诚,立降谕旨:“饬沿途府州县,凡贵州举子进京应试,均以火牌(乾廷紧急文书)资送。”这一特殊的待遇一直执行到清朝末年,对贵州教育文化事业的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他告老还乡后,不顾年高体弱,为家乡教育文化倾注了大量心血,把养老金的大部分都捐献在兴教助学,美化家园等方面。贵州学政洪亮吉专程到黔西看望他,他也不忘兴教办学之事,希望洪亮吉为贵州的教育事业竟心尽力,力争朝廷的关注和支持。

柳宗元的教育成就

柳宗元认为天下万物的生长,都有自身的发展规律,“顺木之天,以致其性。”必须顺应自然规律,否则不仅徒劳无益,还会造成损害。

柳宗元认为,育人和种树的道理是一样的,育人同样要顺应人的发展规律,而不能凭着主观愿望和情感恣意干预和灌输。

柳宗元赞赏韩愈的《师说》之论,也钦佩韩愈不顾流俗、勇于为师的精神,对当时社会上层士大夫“耻于相师”的风气感到痛心。他说:“举世不师,故道益离。”但他在师道观上又有自己的见解和实施方式。他写下了《师友箴》、《答韦中立论师道书》、《答严厚舆秀才论为师道书》等文章,阐述了自己的师道观。其核心观点就是“交以为师”。

柳宗元充分肯定教师的作用。他认为无师便无以明道,要“明道”必从师。

但是,对韩愈不顾世俗嘲骂而“抗颜为师”的作法,他表示自己没有勇气这样做,但他又不是完全放弃为师,而是去为师之名,行为师之实。

柳宗元谢绝的是结成正式师生关系的名分,不敢受拜师之礼。但对来向他请教问道者,他无不尽其所知给予解答,诚恳地指导后学者,确有为师之实。他提出“交以为师”的主张,即师生之间应和朋友之间一样,相互交流、切磋、帮助,在学术研讨上是平等的,而不是单纯的教导与被教导的关系。柳宗元的“师友”说是传统师道观中有很大影响的一种学说,尤其是在高层次的教学活动中,更有借鉴意义。

柳宗元出身于官宦家庭,少有才名,早有大志。早年为考进士,文以辞采华丽为工。贞元九年(793)中进士,十四年登博学鸿词科,授集贤殿正字。一度为蓝田尉,后入朝为官,积极参与王叔文集团政治革新,迁礼部员外郎。永贞元年(805)九月,革新失败,贬邵州刺史,十一月柳宗元加贬永州司马(任所在今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在此期间,写下了著名的《永州八记》(《始得西山宴游记》《钴鉧潭记》《钴鉧潭西小丘记》《小石潭记》《袁家渴记》《石渠记》《石涧记》《小石城山记》)。元和十年(815)春回京师,不久再次被贬为柳州刺史,政绩卓著。柳宗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初八(819年11月28日)卒于柳州任所。交往甚蕃,刘禹锡、白居易等都是他的好友。

柳宗元一生留诗文作品达600篇。骈文有近百篇,散文论说性强,笔锋犀利,讽刺辛辣。游记写景状物,多所寄托。哲学著作有《天说》《天对》《封建论》等。柳宗元的作品由唐代刘禹锡保存下来,并编成集。有《柳河东集》《柳宗元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

颜之推的教育方法

颜之推宣扬性三品说,他把人性分为三等,即上智之人,下愚之人和中庸之人。他说:“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他认为上智之人是无须教育的,因为上智是天赋的英才,不学自知、不教自晓。其次,下愚之人“虽教无益”,尽管教他,都是无效果的,因为“下愚”是无法改变的。颜之推强调中庸之人必须受教育,因为不受教育就会无知识,陷于“不知”的愚昧状态。教育的作用就在于教育中庸之人,使之完善德性,增长知识。

关于教育的目的,颜之推指出:“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已,修身以求进也。”行道的“道”自然是儒家之道,即儒家宣扬的那一套政治理想和道德修养的内容;“修身以求进”思想渊源于孔子的“修已以安人”,善于“为已”(有良好的道德修养)才能更有效地“利世也”(治国平天下)。从这一教育目的出发,颜之推批判当时士大夫教育的腐朽没落,严重脱离实际,培养出来的人庸碌无能,知识浅薄,缺乏任事的实际能力。他认为传统的儒学教育必须改革,培养的既不是难以应世经务的清谈家,也不是空疏无用的章句博士,而是于国家有实际效用的各方面的统治人才,它包括:朝廷之臣、文史之臣、军旅之臣、蓠屏之臣、使命之臣、兴造之臣。从政治家到各种专门人才,都应培养。这些人才应专精一职,具有“应世任务”的能力,是国家实际有用的人才。颜之推的这种观点,冲破了传统儒家的培养比较抽象的君子、圣人的教育目标,而以各种实用人才的培养作为教育的重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