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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陈造的文学成就

著有《江湖长翁文集》四十卷,由子师刊刻行世,陆游为之序,称能居今笃古,一洗纤巧摘裂为文、卑陋俚俗为诗之病。明神宗万万四十六年(1618)仁和李之藻获抄本,称其“学赡而笔劲”,“诗则宋诗,文则涉汉轶唐”,并与秦观集同刊于高邮”。《四库全书总目》谓其“文则恢奇排奡,要亦陈亮、刘过之流。其他札子诸篇,多剀切敷陈,当于事理。记序各体,锤字炼词,稍伤真气,而皆谨严有法,不失规程”(卷一六一)。

文集最初由其子师文刊刻行世,原本已佚,明李之藻于万历间据抄本重刻,与秦观诗文合为一集,今存李之藻刻本、《四库全书》本。近人赵万里又辑有《江湖长翁词》一卷,收入《校辑宋金元人词》。《全宋词》第三册收其词十首。《全宋诗》卷二四二二至二四四一录其诗二十二卷。《全宋文》卷五七四九至五七七○收其文二十二卷。事迹见郑兴裔《荐举陈造状》、元申屠駉《宋故淮南夫子陈公墓志铭》、《宋史翼》卷二九。

王珪的文学成就

王珪以文学进用,受同僚共同推崇赞许,其文章气魄宏大华丽,自成一家,朝廷重大的典制策令,多出自于他的手,词林人士都称赞他。自熙宁初年开始,连续为皇室起草诏书十八年。但他官任到宰相,共十六年,没有多少建树,大多是谄谀歌颂之词。他亲笔撰著的《宋两朝国史》一百二十卷、《在京诸司库条式》一百三十卷、《王珪集》一百卷,和续著的《宋六朝会要》,都为世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史资料。

清《四库全书》收录了王珪《华阳集》四十卷(原为六十卷、附录十卷,后删减),在《总目》中介绍说:“ 珪少掇高科,以文章致位通显,不出国门而参预大政,词人荣遇,盖罕其比”。又说:“其文章博赡瑰丽,自成一家。揖让于二宋之间,毫无愧色。谢及、陆游、杨万里等往往称之,殆非虚美。”

陈师道的文学成就

陈师道的文学成就主要在诗歌创作上。他自己说:“于诗初无诗法。”后见黄庭坚诗,爱不释手,把自己过去的诗稿一起烧掉,从黄学习,两人互相推重。江西诗派把黄庭坚、陈师道、陈与义列为“三宗”,其实陈师道只是在一段时期内学习过黄庭坚的诗风,其后就发现黄庭坚“过于出奇,不如杜之遇物而奇也”(《后山诗话》),因而致力于学杜。对于他学杜甫所达到的境界,黄庭坚也表示钦佩,曾对王云说,陈师道“其作文深知古人之关键,其作诗深得老杜之句法,今之诗人不能当也”(王云《题后山集》)。方回的《瀛奎律髓》有“一祖三宗”之说,即以杜甫为祖,三宗便是黄庭坚、陈师道和陈与义。方回并说:“老杜诗为唐诗之冠,黄、陈诗为宋诗之冠。”,

曾巩的文学成就

散文曾巩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积极参与者,宋代新古文运动的骨干。接受了欧阳修在古文创作上的主张,他在古文理论方面主张先道后文,文道结合,主张“文以明道”。他的散文大都是“明道”之作,文风以“古雅、平正、冲和”见称。其文风则源于六经又集司马迁、韩愈两家之长,古雅本正,温厚典雅,章法严谨,长于说理,为时人及后辈所师范。曾巩为文,自然淳朴,而不甚讲究文采。

曾巩文章的特色体现在几个不同的方面。首先是论事之文写得纡余委备,委婉曲折。其次,曾巩文章虽质朴少文,然亦时有摇曳之姿,纵横开合。赠序之文,尤有特点。再有,善于记叙,其特点是条理分明,无不达之意。还有长于记叙、不多写景,例如《醒心亭记》、《游山记》等。但也有极刻画之工,如《道山亭记》。《墨池记》和《越州赵公救灾记》熔记事、议论、抒情于一炉,深刻有力,通情达理。他的书、序和铭也是很好的散文。当西昆体盛行时,他和欧阳修等人的散文,一揖雕琢堆砌之风,专趋平易自然。

他的议论性散文特点是:剖析微言,阐明疑义,卓然自立,分析辨难,不露锋芒。《唐论》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战国策目录序》论辩人理,气势磅礴,极为时人所推崇。

王禹偁的文学主张

王禹偁是宋初作家中成就较高者,他在诗、文两方面的创作都较为突出,促进了宋初诗风、文风的变革。宋初诗派林立,但主要是“白体”、“西昆体”、“晚唐体”三家。王禹偁属“白体”。

古文

他是北宋初期首先起来反对唐末以来浮靡文风,提倡平易朴素的优秀作家之一。王禹偁提倡“句之易道,义之易晓”(《答张扶书》),反对艰深晦涩,雕章琢句,为后来的欧阳修、梅尧臣等人的诗文革新运动开辟了道路,因此颇受后人推重。北宋初期,文坛上沿袭唐末五代颓靡纤丽文风。王禹偁为了革除这种流弊,以宗经复古为旗帜,提倡继承韩愈、柳宗元古文运动的精神,主张“远师六经”,“近师吏部(韩愈)”,写“传道而明心”的古文。他特别强调“不得已而言”,文章要“句易道”、“义易晓”,发挥了韩愈古文理论与实践中“文从字顺”的一面。他的散文作品内容充实,感情充沛,语言晓畅。《待漏院记》是一篇政论,提出“一国之政,万人之命,悬于宰相”的论题,规劝执政者要勤政爱民,而不能“窃位而苟禄,备员而全身”,义正辞严,笔触锋利。

仲殊的文学成就

苏轼称仲殊“能文善诗及歌词,皆操笔立成,不点窜一字”(《稗海》本《志林》卷11)。其诗散见诸家笔记,如《京口怀古》、《润州》等诗,雄放而有情致,颇具唐人佳境。仲殊的文学成就主要表现于词作方面。有些描写春情、别恨一类的作品。如〔诉衷情〕“涌金门外小瀛洲”、〔蝶恋花〕“开到杏花寒食近”等,被誉为“篇篇奇丽,字字清婉”(《唐宋诸贤绝妙词选》)。更多的词带有苏轼超迈横绝的作风,这在他登临怀古的作品中表现得尤为显著,如〔金蕉叶〕“六朝遗恨连江表,都分付,倚楼吟啸”,〔定风波〕“山色入江流不尽,古今一梦莫思量”,都于壮丽空阔的景物描绘中寄寓历史的感慨,表现出超旷的胸襟。此外,如〔南柯子〕写“六和塔";,〔柳梢青〕写";天涯";、“行人”,也都显得清新洒脱。所以苏轼说他“胸中无一毫发事”(《志林》卷11),“通脱无所着”(《东坡后集》卷一《破琴诗引》)。至于仲殊的一些吟咏花草的词,却既无寄托,又乏风韵。

仲殊有词1卷,名《宝月集》,早已失传。近人赵万里辑《宝月集》1卷共46首,断句七,《全宋词》据以收录时,有所增补。《全宋词补辑》又新补22首。

叶梦得的文学成就

叶梦得的创作活动,以南渡为界,可分为两个阶段。早期词不出传统题材,作风婉丽。其词集第一首〔贺新郎〕词,相传为应真州妓女之请而写,播于歌者之口,正代表他早期词作的格调。但这类词在《石林词》中为数甚少。关注说他“晚岁落其华而实之,能于简淡时出雄杰,合处不减靖节、东坡之妙”(《题石林词》)集中所存,大抵属此,如毛晋所说“不作柔语□人”(《石林词跋》)。可见他随着社会的巨变而学习苏轼词风,用词抒发家国之恨和抗敌之志。如〔念奴娇〕“云峰横起”就完全模仿苏轼“大江东去”,并用原韵。〔鹧鸪天〕“一曲青山映小池”更将苏诗组织入词。他写景是“汹涌三江,银涛无际,遥带五湖深”(〔念奴娇〕),咏怀是“何似当筵虎士,挥手弦声响处,双雁落遥空;老矣真堪愧,回首望云中”(〔水调歌头〕),与张元干、张孝祥等词人一样,都是辛派词的先驱。苏轼词的豪放,原本包括沉雄与清旷两个方面,叶梦得也有不少清旷之作,如“生涯何有但青山,,小溪湾,转潺□;投老归来,终寄此山间”(〔江城子〕),“柳絮尚飘庭下雪,梨花空作梦中云,竹间篱落水边门”(〔浣溪沙〕)。当然他的成就尚不能与苏轼比肩。恰如王灼所言,在苏派词人中晁补之、黄庭坚是学苏而得其七八分者,而叶梦得则得六七分(《碧鸡漫志》卷二)。

方岳的文学风格

他议政论事的文章,流畅平易,且颇有见地。如《轮对第一□子》指斥当时“二三大臣远避嫌疑之时多,而经纶政事之时少,共济艰难之意浅,而计较利害之意深”,被洪焱祖赞为深切之论。在淮南所作《与赵端明书》指责赵葵治军之失,真切直率。他也是南宋后期的骈文名家,所作表、奏、启、策,用典精切,文气纡徐畅达,为当时人所称道。

方岳的诗多反映他罢职乡居时的心情和感慨,如在《感怀》诗中写道:“宦情已矣随流去,老色苍然上面来。已惯山居无历日,不知人世有公台。”由此可见其心境之一斑。他曾在《次韵别元可》诗中说过,“书不厌频读,诗须放淡吟”,他的诗也以疏朗淡远见长。所以清吴焯评其诗“不失温厚和平之旨,力矫江西派艰涩一路,学者当知之”(《绣谷亭薰习录·集部》“秋崖小稿”条)。不过他也有不少诗作“工于琢镂”(陈□《宋十五家诗选》),尤其注意对仗的流丽熨贴、新颖工巧。如《山中》:“白练带随红练带,木夫容并水夫容。宁消几两生前屐,忽忆当年饭后钟”;《感怀》:“敲月不知僧某甲,锄烟赖有老畦丁”等。

李之仪的文学成就

李之仪是苏轼门人之一,元祐文人集团的成员,擅长作词,前人称其“多次韵”小令更长于淡语、景语、情语(毛晋《姑溪词跋》)。他很注意词的特点,曾说“长短句于遣词中最为难工,自有一种风格。稍不如格,便觉龃龉。”他批评柳永“韵终不胜”、张先“才不足而情有余”,而主张像晏殊、欧阳修那样“语尽而意不尽,意尽而情不尽”(《跋吴思道小词》)。他的佳作也确能达到这一要求,如〔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立意造语学民歌与古乐府,即景生情,即事喻理;下片借水言情,极为深婉含蓄。他曾与秦观、黄庭坚、贺铸等人歌词赠答,前人多将他与这几人并提。但实际上他的创作成就比起秦观等人有所不及。清人冯煦评论说“姑溪词长调近柳(永),短调近秦(观),而均有未至”(《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是较为中肯的。

李之仪在当时还以尺牍擅名,亦能诗,这两方面的成就都受到苏轼称赞。有《姑溪居士前集》50卷,南宋吴芾守当涂时所编。又《后集》20卷,不知编者,但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已著录,则亦出宋人之手。今二集俱存。有《四库全书》本、《丛书集成》本。其词另行,《直斋书录解题》录《姑溪词》1卷,有吴氏石莲庵《山左人词》本、毛晋《宋六十名家词》本。

晁补之的文学观念

晁补之生活在北宋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宋哲宗、宋徽宗几帝期间,正值北宋王朝由盛渐衰之际,社会的各种矛盾、朝内新旧党争,日益尖锐、激烈。王安石的变法受到保守派的强烈反对,加上自身的弱点,最后失败。北宋王朝在日趋激化的社会矛盾,以及朝政的危机中,越陷越深。昏庸的宋帝及统治集团已无力、也不可能改变和摆脱这一衰败局面。在当时黑暗腐败的社会里,尽管晁补之有济世之志,但不能施展,政治抱负不能实现。他在任职期间,虽颇有政绩,但不被重用;相反,却一次次受排斥、被贬官。

晁补之联系他仕途坎坷、郁郁不得志的身世,愤怨抑郁的心情凝聚于笔端,抒之于词章之中。他这种情感,从其创作的许多诗词作品中都程度不同的流露出来。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他于元符二年(公元1099年),贬监信州酒税时写的《迷神引·贬玉溪,对江山作》(引自《晁氏琴趣外篇》卷二):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船低,傍前浦。

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

晁补之的文学成就

概述晁补之少时即受到苏轼知赏,宋神宗熙宁四年(公元1071年),晁补之19岁时(《宋史》本传云时年17,误),从父游宦杭州,观览钱塘风物之盛丽,山川之秀异,于是写了《七述》一文。此时,大文学家苏轼正做杭州通判,喜欢杭州美景,欲作杭州赋。晁补之以《七述》谒见苏轼,苏轼“读之叹曰:‘吾可以搁笔矣!’又称其文博辩隽伟,绝人远甚,必显于世,由是知名”(《宋史》本传),具体原文为“于文无所不能,博辩俊伟,绝人远甚。”(《晁君成诗集引》)  晁补之在诗、文、词诸方面均有所建树,《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五十四《鸡肋集》提要说:“今观其集,古文波澜壮阔,与苏氏父子相驰聚,诸体诗俱风骨高骞,一往逡迈,并驾于张、秦之间,亦未知孰为先后。”又卷一百九十八《晁无咎词》提要云:“其词神姿高秀,与轼可肩随。”胡仔在《苕溪渔隐坐话前集》卷五十一中则特别提出:“余观《鸡肋集》,惟古乐府是共所长,辞格俊逸可喜。”

张孝祥的文学成就

相较词作流传之广,张孝祥的诗闻名度不高。较之词作,于湖诗追求的是另一种文学境界,韩元吉称之为“清婉而俊逸”,他的诗明显受宋诗的气质影响,学杜,学苏,承受江西诗派影响。诗作内容包含对国事的忧怀,对民生疾苦的关怀以及羁旅感怀,其中尤以感怀诗最佳,体现了其诗风的清婉俊逸,诗意的深隽奇正和诗韵的平实简淡。譬如《宵征》中“竹舆出林薄,十里月渐明,光彩散草木,凉意浸冠缨”,风格较其词的豪气,诗情主体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