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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庆的诗

雪后过滁州朱虎臣大令邀看丰乐亭醉翁亭并拓碑见赠

昔人四十便称翁,今我早衰将毋同。我来作客翁作主,惭无健笔追宗工。

文章偶然作游戏,宾客可欺宁儿童。如何一代论风雅,门生乃尔相推崇。

故人途遇朱公叔,邀我来看西南峰。丰碑屹立恣摹拓,老梅媚妩藏深丛。

群山奔赴雪初霁,涧泉一夜添清潨。亭前置酒当日暮,山僧秉烛头如蓬。

诗人循吏自有在,盛名饮啄皆为功。官长今无醉翁醉,岁事不见丰乐丰。

时晴仆夫促更发,盐官行李殊匆匆。

纪朱总兵洪章事

每饭意不忘钜鹿,眼前魏尚翻为戮。少年不自惜功勋,垂老对人羡蒲谷。

苍头特色黔中黔,太守益阳与薰沐。颍川骂坐雄万夫,酒失岂真弃心腹。

一为楚将亦冠军,迁地为良敢雌伏。屯兵坚城势欲绌,连营百里气转蹙。

忽惊地道隳垂成,四百儿郎糜血肉。即今丰碑龙脖子,空使诗人叹同谷。

破敌收京谁第一,再接再厉疮痍复。冲锋让前受赏同,公等因人何碌碌。

当时大树耻言功,今夕灞陵还止宿。文吏刀笔错铸铁,幕府文书罪罄竹。

谁知东海又传箭,矍铄据鞍更蹋鞠。不侯枉自矜长臂,再植何堪拟群木。

飘零草疏讼陈汤,鼙鼓闻声思李牧。白首忘年怅较迟,奋笔成诗助张目。

行空甲马如有闻,我有长歌方当哭。

哀馀皇

城濮之兆报在泌,会稽已作姑苏地。或思或纵势则悬,后事之师宜可记。

昔年东渡主伐谋,严部高垒穷措置。情见势绌不战屈,转以持重腾清议。

铁船横海不敢忘,明耻教战陈六事。军储四百饷南北,并力无功感尽瘁。

宋人告急譬鞭长,白面书生臣请试。欲矫因循病卤莽,易箦谏书今在笥。

蓄艾遗言动九重,因以为功宜可嗣。谁知一举罢珠崖,东败造舟无噍类。

行人之利致连樯,将作大匠成虚位。子弟山河尽国殇,帅也不才以师弃。

即今淮楚尚冰炭,公卿有党终儿戏。水犀谁与张吾军,馀皇未还晨不寐。

州来在吴犹在楚,寝苫勿忘告军吏。

同橘叟江亭看雪兼柬陶庵默园

西山寒色侵窗棂,觑眼浩浩重关扃。并载耸肩冲冻出,尖叉冷峭谁当听。

旧题年月暗尘壁,劫后好事如晨星。昨者旌旆照原隰,珠襦玉匣藏神灵。

彤帷雨泪洒阳燠,光景似塞衔悲人。痛定伛偻拨灰话,过市对酌倾空瓶。

二客后至赴盛集,遥想宣劝杯无停。禁体号令严白战,主人拥被君当醒。

当时入地报分寸,关心丰歉烦明廷。梦寐恍惚那忍说,瑞应屏绝还讲经。

高寒天上试回望,玉戏切莫忘江亭。侔色揣称隔梅讯,故乡花事谈伶俜。